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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桉树和铁道在小镇,在晚年,在落日 几处金色水塘生韵,生动 鱼水生活从木头生出的蓝烟 袅袅升到云端 这样的高度还不够,一群燕子可以抬一抬 波光粼粼的大河在回旋,它吐着音乐 在镇外吹奏起伏的稻浪 风不断送来智慧,并且一层一层,并且 可以一步登天 黄铜乐管或者白桉树十指的弹奏 七点一刻的火车 又使阳台上的少女将身体向爱情 前倾,前倾 这样重复多次,这样重复多次,秘密成了果子 风吹呀吹,它有一只手的智慧 一群圆顶粮仓在走动,是呀,它们在走动 刚才还和落日在一起 现在它们站到一只月亮下面 铁路走了,白桉树跟着去了 多年前的外省生活 继续走向时光的下游,是鱼和水 是爱情和果子,在小镇,在源头 新鲜的火车 听到贵州的火车叫 在半夜 隆隆火车从远处的山坡开过 长长的汽笛 与哐当哐当的声音一丈一丈加宽我的床 贵阳开进来又开走 总是正点的失眠上了火车 丢下一张比贵州还大的床 新鲜的火车 从半夜一直叫到天亮 在海边重温一篇小学课文 这样的秋光不愁我了 一边海水小白树,一边阳光金稻田 风轻轻地斜在一切事物的身上 阔而且整,秀而且静 渐觉有古典的诗词和西洋的油画入景 一个是韵律,一个是色彩 再而两者合一 南部的海边就不能不说美了 多少年了 一个去看海的少年 走进了一篇小学课文再也没有出来 或者随一艘远航的轮船去了远方 我在等他。我去找他 我也会一去不返吗 作为那篇课文的早年读者,现在 我觉得它的文字过于简单 空白过多 但在简单的地方我添不上一棵树 空白的地方 远航归来的轮船又将出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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