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果，用蓊郁山水撰写生态大美

◎刘巧

1

提笔蘸墨，从芦仙湖放飞心灵

搭乘一缕春风，游走在鸳鸯滩

独石滩

我先迷醉于山水之中，濯洗一下

凝望的眼眸——

在平果，我愿意回到一滴米酒

还未发酵的状态，回到一粒稻谷最初的绿意

回到一缕清风的清

回到一朵流云游走在独石滩时

开阔地恬淡

沿着红军岩明亮的台阶，拾级向上

沿着芳香摇曳的山道，接近那湖泊

那溪流在山涧，逶迤成一条苍龙

盘旋的形状，于是，和风细雨里的

平果，怎么看

都有花草暗香的回应与表达……

2

在平果，抬头是蓝天的美，低头是溪流的美

左顾是群山起伏的大美

而右盼，则是通天河

古色古香的奇异之美

我的眼睛里，被这秀美的山水

点亮了心灯，我要借助这盏心灯，好好

照一照独石滩上空，奔涌的白云

群山之上，绿意交换着绿意

还有不知名的小黄花，以及夹杂在

黄色和白色之间

红色的火一样的花朵，沿着河流的

流向，沿着风指的方向，我看见

花朵们，把平果的山水当作

起舞的舞台，喝着自己酿的酒

然后跳着星星与月光的舞蹈

我想放歌，却害怕歌声没有花朵们嘹亮

而我想扭动腰肢，挥动双臂

跳舞，却害怕没有芦笙伴舞，少了

韵味。花朵们继续装点群山的绿意

而我，站在独石滩下，唯有用长久的沉默

来回应热情的歌声，以及山谷间无边的寂静

3

用一枚形容词抵达山风的吹拂

用一枚动词，来诠释平果山水里的丰韵与赞美

用一个个名词，垒起奇山秀水

再用修饰来增加厚度，用万籁俱寂

来诠释动中有静的秀美

从通天河到芦仙湖

从邓小平铜像广场到三层岗革命旧址

我们走过山道也走过峡谷，走过群山

也趟过溪流，我们穿朴素的服装

跳欢乐的舞，我们看白云翻滚

躺在草丛中，与一只鸟平行的轨迹

形成春日天光里的赞叹

而此时此刻，我看见独石滩里住着神仙

芦仙湖里月光和流云结拜为兄弟

红军岩是一部书页，需要时光去翻动

而我，是这山水里的一枚单词

正被天边的晚霞，用红色燃烧，去解读

刘巧，1988年生于四川什邡。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作品散见《诗刊》《星星》《诗歌月刊》等刊，获得什邡市政府文艺奖、阿来诗歌节诗歌征集铜奖等。

城市行走的尺度

◎东木

1

起初，在别人的眼里，柳州城只是有着

一颗颗螺丝，一块块钢板，蓄电池，挡风玻璃

一排排敢冒气的烟囱，还有一群群蓝色工作服

在四季里流动。后来，才知道一点点的汇入

由小变大，组合在一起，有了发动机的轰鸣

一座城，有了行走四方，环游世界的心脏

每颗螺丝，每块钢，和我们一样从泥土里生长

从矿石里挣脱，在尘埃里中抖落平凡

开始回到最初的本色，在锅炉的肺腑中

熔炼自己的初心。当每一个车间把太阳吵醒

每颗螺丝，每一块铁，在失误里修正每一毫米

每一滴汗水在铁的体温里穿行，发出每一次

抵达心脏的温度，这座城市便爱上了它们

和每一辆车的足迹紧紧相拥，你中有我

我中更有你，像这座城爱着这条河的清澈

就这样，当铁带着风在执着地奔跑

陆陆续续地进入我们的世界

让我们知道汽车的产房是怎样炼成的，一座城

是怎样炼成的。也知道，一辆车是怎么从

生产线上下来的。你是一辆车，两辆车，一百万辆车

你是五菱神车，宝骏，E100，E200，五菱迷你……

你是国民的车，那一条条道路就是我们的宠儿

有道路的地方，就有你们，许许多多的伙伴

一座座移动的城堡里，炼成了这座行走的城

我想成为每一个你们，向每一株小草，每一座高山

呼啸地诉说着柳州工业史，如同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

带着百年觉醒的阳光，奔跑在五湖四海

奔跑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2

起初，在人们的眼里，柳州只是一座工业城

钢铁，汽车，汗水，喧嚣和烟雾弥漫的聚合

直到在不同的疆土上与一碗螺蛳粉邂逅

传奇，才刚刚开始。这里藏匿着最自然的日子

山川江水，如同厨房的一角洁净

螺蛳、竹笋、豆角、花生，和天空约定

和大地约定，和日子约定行程。他们都是

自己的太阳，自己纯净的灵魂

当日子向碗筷伸出味道，向汗水伸出理性

在一次又一次约定的迁徙中

锅碗瓢盆组合成车间最热潮的交响曲

不同的美妙，才能孕育出酸甜苦辣咸

生活的滋味就在城市的霞光里，推开一扉扉

门窗。你想要的，想有的，它们都有了

一碗粉，就是一座城街头巷尾的世界

我知道，这一切来自大地，来自每个热爱

来自舌尖上的舞蹈，彼此燃烧

有时候，最美妙的光线

来自双向的生命，彼此包容

又彼此独立。无论多忙，我都带着这座城市的

尺度，去丈量原故乡一碗粉的气息

3

起初，人们只记得，这是酸雨的石头城

在工业的粗暴而强大的内心里

带着被雨水侵蚀的白色石头，在满城的喘息里

飞翔，沉浮。直到一条江带着一朵花的出现

一座城披着紫荆的色彩，山清，水秀，地干净

才知道春风是种典礼，一树花就是一树春风

九曲回肠，百里江水就会生长一百万种日清月明

春风在城市里中俯身，三十万株紫荆绽放出

万千苍生的心跳，花太斑斓而肆意

一朵朵拥抱的春风，每一个客人的赞美

就连大山深处，不停地叩响车间的言语

工业式的拥抱，蜕变的村庄都高举着

祖国的大好河山

一辆辆奔走的汽车，一树树满城的紫荆

一袋袋行走远方的螺蛳粉，是这座城行走的语言

风知道，天空知道，行走的远方知道

这片大地，汗水、泪水和梦想如四季花开

都有可能梦见光明的挺拔，所有灵魂的拥抱

美好的无可代替，都是这座城市的行走

东木，原名廖超栋，柳州市签约作家，市作协副主席，麻雀诗群成员。有文散见于《广西文学》等报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