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广西民族报网
发布时间:2022-11-04
周一是每周工作的开始,我们单位规定,周一早上都要召开例会,总结上周的工作,通报哪方面做得好,哪方面做得不到位的,部署本周的工作,所以每到周一,大家都会同一时间齐刷刷来开会。
一般情况下在周六或者周日,送报纸的同志就会把广西民族报的壮文版和汉文版一起送到我们单位,到了下周一早上,我会第一时间到单位收发室拿这两份报纸。我们新闻部订有多份报纸,都是成捆地放在那里,周一早上,收发员才把报纸送到各个科室,由同事们自己领取自己的报纸,而我通常都是主动去拿广西民族报。
拿到报纸,我会把汉文版和壮文版都拆出来,其余的报纸往腋窝一挟,一边往七楼办公室走,一边打开手上的报纸来看。
有一次,一位同事在楼梯口扯住我的后衣襟,走到我前面站住,像看怪物一样打量着我,然后说:“大家都看报纸,就没见到像你这样的,一边走路一边看,而且,你不是偶尔这么看,我发现你几乎每次都这么看。”我看着他,笑笑。
如果不乘坐电梯,从一楼走到七楼要花大约三分钟的时间,我可以旁若无人地一边走路一边翻看报上所有版面的标题、作者,以及当天的文章中有没有我想看的。如果坐电梯,我也大致能够翻看报上所有版面的标题以及作者。我这样不能叫做读报,按照现在的说法叫做预览。
每周一我都利用上楼这点时间打开新来的广西民族报预览一下,主要是看标题,大致知道当天报纸的内容;其次看作者,看看当天的报纸有没有我认识的人写的文章;再次看自己喜欢的版面,确定有没有自己喜欢的文章,并记下来,等到忙完了,再慢慢细读。
多年来,我一直坚持这种阅读广西民族报的习惯。有一天,我正坐在办公室的电脑前仔细翻看广西民族报,有一位同事走到我身边对我说,现在网上都可以看报纸了,你怎么还看纸质版的报纸呢?我笑着说,纸质版的报纸有真实感和亲切感,报纸就在我眼前,报纸就在我手上,看得见摸得着,一边看报一边闻到文字的墨香。同事看着我,笑笑。
我是广西民族报的老读者了,记得是从1986年开始接触,那时候只有壮文版,还没有汉文版。有一次村里开团代会,我有幸能够参加,开会前,我随手翻看桌上的报纸,看到一张广西民族报,看着看着,我被这份报纸上的一些文章吸引住了。一开始是喜欢看一些幽默笑话,好笑又有哲理,令人捧腹又令人深思;接着是一些散文、小说,作品短小精悍,语言通俗易懂,内容丰富,含义深刻,篇篇令人回味。从那以后,我就开始订阅广西民族报,一开始只有壮文版一份,大概是20世纪90年代我又增加订阅了汉文版,只要有时间,我都会细细品读两个文种的广西民族报。
真正让我离不开广西民族报的是我也有幸成为了这份报纸的作者。那时候,我很喜欢写点东西,但不知道我写的作品是否能够在报纸上发表。有一次,我把用壮文写好的一篇文章《Ganj Hawfwen(赶歌圩)》寄给广西民族报壮文版。大概一周后收到报社编辑来信,说我的文章写得不错,有意义,但达不到发表的要求,还对我的文章提出了修改意见。我按照编辑的要求把文章重新修改后再次投稿,后来这篇小说发表在1986年12月31日的广西民族报壮文版上。这篇小说可以说是我壮文写作的处女作,这次的发表对我的鼓舞和激励很大。
三十多年来,广西民族报一直给我提供了写作的阵地,让我由一个初学写作的“小毛孩”,变成朋友们赞誉的“泥腿子”记者。我最大的收获是,先后20多次被评为广西民族报社的优秀通讯员;7次被百色市委、市人民政府分别评为先进个人、优秀通讯员。三十多年来,我坚持不断地写作,写进了平果电视台新闻部,成为专门做新闻报道的新闻工作者;我写着写着,又写进了广西作家协会成为会员。
我通过广西民族报吸取了写作的方法,学习了创作的技巧和知识,收获最大的是,我还结识了一大群志同道合的写手,这些写手,不分职位高低,不分贫穷贵贱,只要凑到一块,说的是问候,谈的是写作。只要碰面,我们的话题几乎都是与新闻有关,与文学创作有关,都是笑脸相迎,互相勉励。记得几年前的一天,我到西林县那劳乡一个朋友家玩,西林县几位写手知道后,特地从西林县城赶来见我,几个人虽然未曾谋面,却是一见如故。洋葱、大蒜、葱花拢成一锅,大致都是一个味,餐前、餐中、餐后的话题,除了写作还是写作,有说有笑,其乐融融,令人难忘。
近几年来,由于工作调整,我参与采写的新闻相对少了一些,但是只要是有新闻内容,我总不忘投稿给广西民族报,一来不想让我与广西民族报的感情变淡,二来不想让我的新闻敏感性变得迟钝。后来报社推出壮文作家签约制度,我又非常荣幸地成为其中一员。
走进新时代,我能成为广西民族报社的签约作家,是广西民族报见证了我一路的成长,也是广西民族报一代又一代编辑的精心培养,我想我这辈子都离不开广西民族报。
(作者系广西民族报社签约作家)
编辑:谭金铭(实习) 复审:黄慧华 终审:唐龙
编辑: mzb